江舜华连哄带骗,薛嘉终于妥协,眼巴巴的看着她,道,“姐姐说话算话,一定要早些时日进京和嘉儿团聚!”

江舜华点了点头,“姐姐会的。”说完又看向听书,沉声交代道,“以后嘉儿就交给你照顾了,进京后,你可去慕华别院寻一位姓陆的管家,告诉他你们是楚九的家眷,到时只会有人安顿你们住下,替嘉儿择选名师。”

听书听江舜华交代的这般详细,忍不住红了眼眶,感动道,“奴婢记下了,多谢姑娘为嘉少爷谋划。”

江舜华笑了笑,“他是我的弟弟,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书点头如捣蒜,“姑娘的意思,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嘉少爷,在京城等着姑娘回来!”

江舜华微微颔首,“那我们便就此别过!”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都起身。

薛嘉绕过座椅,紧紧的抱住江舜华的腿,扬起头眼底一片水润,殷殷切切道,“嘉儿会好好练武,在京中等姐姐回来……姐姐一路,要多保重!”

“姐姐知道!”江舜华捏了捏薛嘉的耳朵,然后将她交给听书和车夫卢生。

自己则带着楚九、杨姑、知茶朝外走去。

马车很快疾驰起来。

江舜华靠在车里闭目养神。

知茶和杨姑侍坐在一旁,目光紧随着她,以防她睡过去,颠簸的磕了头。

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赶到西北青望城。

江舜华在城中一家普通的客栈住下,让楚九去购置宅子,又唤青衣卫去查探厉珣的行踪。

次日,宅子收拾好,她带着身边诸人去了城北的梧桐巷子。

因身份不便的缘故,楚九有意将宅子购置在巷子最深处。

仍是座二进的宅子,第一进既坐主居又做书房,第二进则充作客房。

宅子是按照江舜华的习惯布置的,前庭载着几棵十年朝上的梅树,花园里植着一些四季常青的绿植。

屋檐下是一长串一长串红彤彤的灯笼,喜庆而雅致。

“快过年了吧!”夜幕降临时,江舜华扫了眼外面红色的灯影,看向知茶,有些怔忡的问道。

知茶点了点头,“再过两日就是小年。”

江舜华想起先前在京城时下的那场雪,轻声叹道,“今年的冬日似乎异常寒冷,刚进九月,寒就渗进了骨缝里边。”

知茶替她续了杯热茶,皱眉道,“今天确实是这十几年来最冷的一年。”

尤其,新买的宅子连地龙都没有,窗户上糊的还是明纸,就更冷了,江舜华握紧手中的茶杯,垂下眼帘,低声道,“真希望,能早点见到春暖花开!”

“会的。”知茶笑了笑,“等冬天过去,就是春天。”

江舜华闻言,轻轻的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轻声道,“你说得对,冬天过去,就是春天……”

两人随意又说了一会儿话,等楚九回来,知茶才退出去。

江舜华在楚九坐下后,看向他,“可有查到厉珣的行踪。”

楚九点了点头,“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听西边村落的一些老人说,前些日子,是有一行人经过,向他们打听了苍龙岭雪洞的路线,据那些老人描述,应该是燕王一行无疑。”

“苍龙雪洞,那是什么地方?”江舜华面上浮现出一抹疑惑。

楚九眸光深了深,停顿片刻,才看着她沉声道,“苍龙雪洞在苍龙岭山脉深处,据说那雪洞里有一种雪玉,与人的皮肤一般颜色,用他来雕塑,形容与真人无二。”

“所以,厉珣去那里作甚么?”江舜华蹙起眉尖,心中暗暗思量,难道他心中还是放不下姜昭的死,想采集雪玉,雕塑成姜昭的模样,放在房中日日缅怀。

“这我就不知道了。”楚九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见江舜华露出思索的表情,捏了捏拳头,又道,“许是他想用这雪玉雕什么人罢!”

江舜华回过神,轻轻的嗤了一声,“真是笑话,活着的时候未能护住自己的女人,现在人都死几年来了却来做这些无用的东西!”

楚九听江舜华这般说,表情微微凝滞,“你知道,他想用这雪玉雕塑什么人?”

江舜华挑了挑眉,冷着脸道,“自然是他心头的朱砂痣了!”

楚九眉心跳了跳,双目灼灼的看着她道,“听公主的语气,像是在吃醋!”

“鬼才会为他吃醋!”江舜华扭头,狠狠的瞪了楚九一眼,“我只是见不得他这样事后诸葛亮的行径!”

楚九被江舜华这么一瞪,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逾越了。

他紧急你的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而是冲江舜华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歇息了!”

江舜华点了点头,起身朝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不过,临睡前,他忍不住又提醒了楚九一句,“让青衣卫盯着苍龙岭!”

楚九恭敬的“嗯”了一声。

之后再无二话,两人分别睡去。

江舜华正式在青望城住下来,一面思索徐升的去向,一面等候苍龙岭的消息。

直到半个月后,守在苍龙岭的青衣卫才来回禀。

厉珣一行人的确是采到了雪玉,不过厉珣却因为雪洞塌陷,而命悬一线,此时已经被暗卫护送着往京城而去……

江舜华听青衣卫禀告完,忍不住皱起眉来……

所以,这趟西北之行她根本就是白跑吗?

厉珣根本就不是为了传过玉玺而来!

“你先退下吧!”楚九见江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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