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业不知道印度人民听说东边的邻居过来解放自己的时候,心情是不是很喜欢。但是他至少可以肯定,今天印度地区的天是个晴朗的天,除了几片薄薄的白云之外,就只有一架在三四十米高度盘旋的无人机了,这不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一架无人机,个头要小得多,机腹下也没有挂炸弹,就是纯粹的侦察机。

公爵从海岸上突围之后,罗伯人一直没有出动过飞机,别说攻击机,就连侦察机都没有,但是联军从来没有放松过防空的警惕性,毕竟公爵是和罗伯人单挑过的老兵,对罗伯人的空中优势心有余悸。

所以现在王顺业看着脑袋上的无人机,一点都不觉得惊慌,反而有一种第二只靴子终于落下来了的感觉。

可惜警卫排并没有携带防空武器,王顺业也没兴趣组织机枪打飞机,所以干脆由它去了,反正就算它扑下来,最多也就是把人砸个跟头。

周明礼渡过河去之后,一面接收伤兵,一面安排机枪准备接应王顺业。

这条河最大的特点是水河急,但是河岸并不宽,几十米的河宽对于通用机枪的射程来说问题不大。让周明礼伤脑筋的是自己这边的地势相对较低,机枪能覆盖的区域有限。

即使这样,周明礼仍然要求机枪尽可能的盯住对岸。那边的火炮虽然打得很猛,但是周明礼担心没办法持久。

他是知道李易和王顺业通话内容的人,当然能猜到这是李易的手笔。

他和李易这个警卫排的第一任长官其实不熟,只是在突围前李易走马上任的时候见过一面。

李易被派去海滩上联络陆战队之后,先是由郑仲初来暂代警卫排,结果没几天,他被调去二连,周明礼就成了第三任排长。

警卫队一路上旧人越打越少,现在补充进来的很多士兵他都来不及认识就又牺牲了。现在周明礼已经不敢再和自己的士兵打成一片了,没有这种经历的人很难想像每天都失去认识的人那种感觉。

周明礼和李易没什么交情,不过军队本来就是个容易出个人英雄情节的地方,再加上军官们的默许,李易的各种神迹传得神乎其神,例如全军被困在海滩上的时候,李易对着山崖说“要有路”,结果山崖就塌了,他的面前就有了路,连踩出路的人都不需要;再例如兽人机枪在海滩上打得风雨不透的时候,李易像在汉庭里漫步一样从被击毁的登陆方舱里取出各种军需品却毫发无伤。

周明礼觉得编这些段子的人肯定没有好好沟通,很明显这俩段子相互矛盾,而且明显把“闲庭”搞错了,还弄出个“汉庭”来,你昨不上速8呢?反正也是开车。

当然对于士兵当中极少数从大区里出来听多了联防老爷爷老奶奶们说古论今针砭时弊的周明礼来说,宣传口不靠谱这要算是背景设定,没什么好惊讶的。

据说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因为曾经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宣传部门一直坚持战斗在反对现任政府的最前线后才形成的。就跟龙与地下城变成西幻的重要题材一样,都是无数前辈抛头颅洒热血之后的结果。

不过周明礼身在警卫排,算是离团部距离最近的战斗单位,消息自然灵通,对李易在登陆战当中的经典战例也算熟悉,当然知道这哥们绝对不是被编出来鼓舞士气的主,特别是警卫排提前完成sān_jí补给,在对比了其它部队的慌乱之后,当时的三个班长对李易的水平还是很信任。

可惜这种信任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李易就被派去海滩接应陆战队去了。这个名字再次出现的时候,居然就是警卫排最危险的时候,李易说他会给敌人带来混乱,然后就有了混乱。

说实在的,即使按照当时最不切实际的标准去幻想,周明礼都没敢想过会有一次长达十分钟的炮火急袭。

有时候周明礼都忍不住要想,这个李易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气运流的主角在现实当中的投影?

发现落在对岸的炮火变得稀疏之后,周明礼是最着急的,他倒不担心李易,毕竟这哥们神出鬼没惯了,至少对于周明礼来说,李易是属于外挂性质的存在——谁见过担心外挂安全的?所以周明礼担心的是王顺业,如果他这里撤退成功却把少校扔了,那才真是笑话。

联军的军官们当然可以身先士卒,但是绝对没有士兵跑了把军官留下顶缸的道理。

王顺业也发现面前落下来的炮弹数量开始迅速减少,他估计这是因为炮手的体力下降导致的。当然事实是三门迫榴炮打光了弹药输送车上一个单元的炮弹,需要使用机械臂或者人工调整储藏单元顺序。但是这两样yuna都没有,基本上可以理解为炮弹打没了。

刚才在阵地上豕突狼奔的兽人现在已经很难看到,就算没被炮弹点名,也都趴在隐蔽的地方不敢动了。所以王顺业看到时机差不多,就下令最后的机枪手撤离。

橡皮艇最后一次回来接应他们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一艘。本来警卫排带了三艘,但是还没来得及使用就在战斗中被打坏了一艘,刚才渡河的过程当中有一艘漏气越来越严重已经不能用了,现在就只剩下一艘能用。好在河这边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就算橡皮艇装不下,其他人也可以洇渡。

两个受了轻伤的士兵被安排上了橡皮艇,王顺业让其他士兵把武器都扔到船上,轻装下水,他自己也率先跳进河里,拉着另一条绳子往河对面游——他的水性不行,不过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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