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刘学良道:“周兄弟,咱们虽然是新认识的,但是凭我多年的江湖经验看,你这个朋友还是值得深交的。”
说完,刘学良认真的和汪平以及王文鑫交换了眼神。刘学良道:“先说说你吧,你是哪里人,怎么在这里?”
杜长空随口编撰了一个浪迹天下运气一般的周福嵘的散修生平。来源随口编说,去意却毫无隐瞒,道:“至于我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嗨,其实我要去的是石头城以南,去找个故人。”
“咱们这些无门无派的散修是最不容易的,”刘学良道:“既没有师承指点,也没有灵药法宝,想有所成就,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告诉你吧,虽然杜长空值钱,我们弟兄却并不是打的他的主意。”
“啊?”杜长空没料到他们又话里有话。
“听一个江湖上的朋友讲,石头城北三百里,有一片松林,里头有一座晁家堡,”刘学良压低声音,用手点指桌面,道:“就是这里。”
杜长空点点头。
刘学良道:“冥榜第十,晁笑我的名字你肯定听过的吧?”
杜长空再度点头,心想我不止是听过,还见过呢。
刘学良再度压低声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晁笑我的家,就在这里。”
杜长空心道你们是不是疯了?打打杜长空的主意还可算你们是不自量力,打起晁笑我的主意来,那就是……不知死活了吧?杜长空道:“晁笑我值多少钱?”
刘学良三人齐齐摇头,道:“你疯了吧,这话也敢说?”
杜长空诧异道:“这不是你们在说起吗?”
刘学良道:“我那知心的好朋友说,晁笑我如今已经炼气练得走火入魔,而且他常年还不在家……”
“根据他的身份,他的家里会没有好东西吗?”汪平露出诡异的微笑。
杜长空暗道原来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小贼,想去晁笑我的家里偷东西?他故作思索,道:“如果他在家呢?”
刘学良道:“他在家,我们就是来拜师学艺的。”
王文鑫也打定主意:“最多被他轰出来也就是了。”
杜长空心道:胆子不小啊,才说的鸟为食亡,当真不假。
见杜长空面上没有被说动,刘学良道:“咱们这些散修,一辈子没什么机缘巧合的话,恐怕想在修为上有所突破,是痴心妄想。马无夜草不肥,周兄弟,我们想了很多条路子,眼前这一条,明显就是最保险,最适合我们的一条。你难道不动心吗?”
杜长空点头道:“我也听人说他已经练到三魂作乱,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不过他既然是玄冥榜上有名的高手,家中的收藏必然是少不了的。现在诸位的计划是?”
刘学良道:“咱们先得摸清楚他在不在家。”
杜长空算是明白了他的用人之际的意思,原来就是要杜长空先去打探消息。杜长空在候饭帐的时候问小二,道:“小二,你们这最出名的是什么?”
“嘿,客官,我们小地方最出名的就是两个晁啊。”见杜长空给的赏钱够他们店两三个月的收入,不由十分客气道:“一个是朝天椒,一个是晁老太爷。”
“朝天椒就不用说了,晁老太爷是本地的什么人物?”
“晁老太爷他无儿无女,所以年纪已经不可考了,不过听说他是个不出世的老神仙,我们这里的人大多都姓晁,算起来都是他的孙子、重孙、玄孙子,你们别看我年纪小,我辈分还挺大,论起来我也是他一个玄孙子。”
“想不到你们这穷乡僻壤竟然还藏着神仙,”杜长空道:“不知道你们这位老太爷住在哪?我们是否有幸去拜会他?”
“他的住处就是这条街最头一家的大院子,不过十来年前他……”小二指了指脑袋,道:“不太好使了,遣散了家里下人,就剩他一个人住在里头。平时他也很少出来采办,也没人见过他出来遛弯,有时你敲门敲一天,他可能也不在家,有时你当他不在家,他又忽然打开门,所以说不准,我们这老祖他是在家还是不在家,活的好还是不好,根本没人知道。”
“这么说我倒是真想去拜会拜会他,你可记得他又有多久没动静了?”
“算起来的话,那恐怕他这院子半个月没动静了。”小二道。
杜长空道:“这么大一个院子,他如果像你说的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在家,还没个下人打扫,那不又脏又乱?”
“嘿,公子您倒是劳心,”小二道:“我们整个晁家堡都是他老人家的晚辈,谁不想进去帮他打扫打扫,可不经过他的允许,谁敢进他的院门哟?”
杜长空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道:“我再给你一百两,你帮我去通禀一声,如果你们老太爷在家的话,你就说有几个外来的朋友求见。”
“好嘞小的这就去!”小二收起银票,直接不管生意了,跑到他开头说的那个小院敲门去了。
王文鑫很瞧不起杜长空,对刘学良道:“大哥,你说用人之际,正是先派人进去打探的,你觉得现在他这法子这样的大张旗鼓,是好办法吗?”
刘学良却十分满意,道:“使脑子能办好的事情,就比蛮干要强,你们学着吧。”
那小二的卖力的叫了半天爷爷祖宗,门都快敲烂了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很久才撤回来,道:“几位客官,恐怕不巧,我们老太爷估计今天不在家。”
杜长空装出满脸失望道:“那真是不凑巧,我们只有改日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