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消息瞬间止住了她的哭声,伤心的泪珠扔挂在面上,她已然忘了这个男人对她有多狠心,依旧没骨气的关心着他的安危,疾步下床跑出去,但见院中的确有个蓝衣女子拿着匕首挟持着一个男人,正是彩心无疑!

面上的泪痕已被她抹去,疏婵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会对他动手?不是说你是他的人?“

被挟持的黎东岳闻言甚感疑惑,“什么我的人?”

身后的彩心轻蔑哼笑,“随口编的你也信?果然是个痴傻郡主,只要和庆王有关的,你都会深信不疑!”

“居然敢蒙我!”府中人大都晓得她钟意庆王,彩心正是因为这个才胡扯,为的就是让其心软而隐瞒她是刺客的事实罢!后知后觉的疏婵火冒三丈,只想上去糊她一个大嘴巴!却被细雨生生拽住,“危险啊!郡主不可上前!”

凭这几句话,黎东岳已然明白昨儿个发生了什么,恨斥彩心,“卑鄙的女人,竟敢利用郡主,还诬陷本王!”

“少逞能!”彩心将横在他颈间的匕首收紧,警告他莫废话,“我没打算杀你,只是外头有人把守,必须得借个人押着我才能逃脱,乖乖配合,待我平安出去,你也就自由了!”

说着彩心押着他示意他往前走,疏婵很是担忧他的处境,“王叔……”

“我没事!”朝她摆摆手,黎东岳安慰她无需担心,顺着刺客的步子慢慢往外走着,闻讯的喻观山已然带着王府侍卫赶过来,吓得疏婵扬声大呼,“都不许轻举妄动!往后撤!“

她不允许黎东岳有任何闪失,哪怕放走刺客也再所不惜!相比她的私心而言,喻观山更顾全大局,庆王不能受伤,女刺客也不能放走,假如刺客从郡王府逃走,那么他们王府将会成为怀疑的对象,有口难辩啊!

转眼间众人已僵持到郡王府的将要逃脱,喻观山正思量着该如何寻一个两全之法时,忽有一批侍卫飞杀而出,不是郡王府之人,似乎是安王府埋伏在此的!

彩心早料到外头还有侍卫,但没想到他们竟不顾庆王的安危,直奔她而来,眼看要被剑刺中,不得已的彩心只好回身躲开,黎东岳趁机逃脱她的钳制,疏婵总算舒了口气,急急跑向他,“王叔你没事罢?”

才道罢戳她心之言,她竟又跑出来关心他,黎东岳这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想回应,又觉得这样会给她希望,那么才刚的话就等于白说,心思百转间,他决定冷淡应对,漠声回了句,

“本王没事。”

以往他从不会在她面前自称本王,说话十分亲切,如今竟是如此疏离,疏婵心顿凉,暗恨自己没骨气,他明明都已说得那么清楚,她又何必自轻自贱的跑来嘘寒问暖,偏偏人家还不在意,越发显得她多余!

晃神的她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危险将至,节节败退的彩心抵不过众侍卫围剿,瞥见郡主在走神,便想抓她为人质,黎东岳见状再来不及思索,当即一把将疏婵拽进怀里,彩心的匕首仍是划上了疏婵的臂膀,痛得她哀呼出声!

眼见疏婵受伤,彩心还想来抢人,拉扯间,崴了脚的疏婵摔倒在地,黎东岳愤而出掌,彩心被这一掌震得踉跄后退,黎东岳眯眼怒视,彩心无法再战,只得扔出匕首,就在众人惊恐这匕首会刺向郡主之际,黎东岳倾身飞过,一把截住匕首,扔于地面!

趁着众人望向郡主的一瞬,彩心忍着伤痛,飞身逃离。

有其他人去追,黎东岳没再管,扶起疏婵问她伤势如何。那一刻的疏婵分明瞧见他眼中有关切之情,疼痛使她越发委屈,忍不住追问,“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闻声,黎东岳手臂微僵,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就此松开,又恢复冷然,“你莫误会,换成是谁受伤我都会照例问一句。”

原来只是如此吗?疏婵失望低眸,浑忘了伤口还在滴血,染红了粉色衣袖,细雨忙过来要扶她进去,“郡主您的伤口好像很深,得立马回屋包扎!”

茫然的点了点头,疏婵再不敢抱希望,由细雨搀扶着回王府,才抬步便觉脚踝痛极,定是才刚摔倒时扭伤的。

黎东岳见状,心下不忍,跟上去道了句,“我抱你回去吧!”

惊讶的望向他,疏婵的内心其实是欢喜的,但一迎上他毫无波澜的平静目光,她又觉得他只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并不是心疼她才这么说,而是将她当做侄女一般,做他该做之事。

这样的认知令她很不舒服,又想起他方才的冷淡,心中有气,口是心非的拒绝,“不必了,让我大哥来抱即可。”

一旁的细雨闻言顿感惊诧,郡主居然拒绝了庆王的好意,当真是奇闻啊!终于学会有骨气了,可喜可贺啊!

然而庆王竟道:“你大哥带人追刺客去了,我送你回去,你的手臂需要及时包扎止血。”

环视四周,果然未见大哥的身影,疏婵只得点头,其实内心还是有一些窃喜,表面还要装作不情不愿的模样,“那好吧!”

细雨顿感失望,说好的骨气呢!才撑了一瞬就消失,庆王定然觉得她家郡主很好哄吧!唉!姑娘家就是心软啊!对喜欢的人毫无抵抗力,哪怕他伤她再深,只要说一句好话,她便忘了曾经有多痛,还会继续仰望他。

就在疏婵等着被她的九王叔抱起时,一声恼人的“慢着”赫然自背后响起,不必回头她也晓得那人是谁!

满心细腻的女儿情在遇到这个人之后皆会化为汹汹燃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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