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腾亚由美愣眼巴睁望着穆曼琳从二楼跌落到一楼,这螺旋式的楼梯最起码有三十多个阶梯,期间她的头部还在台阶上撞击了几次,最后整个人滚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是头破血流,她痛苦的呻吟几声后,便无知无觉地昏死过去。

她用力挣脱开了穆少天,绝望而痛愤地瞠视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恶魔男人,“我说过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我生也好,死也罢,都与你无关,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人?”

“与我无关?”穆少天冷笑:“你忘了你答应做我的私属奴隶了?既然你是我的所有物,任何人想动你,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穆曼琳她罪有应得,你没必要为此自责什么。”

“穆少天,你这是在逼我离开穆家。”安腾亚由美心灰意冷至极,她还想着就算做他的玩物也好,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隐藏着自己心里的那份秘密,直到他放她自由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他的言行举止简直太可怕了,就像变成了另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算是为了给她报仇,可他也不至于向自己的亲姑姑痛下杀手啊?曾经那个纯真的少年究竟在监狱里历经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一个性情暴戾,诡谲多变的男人。

穆曼琳这么一摔下去生死难定,也许自己马上会被穆家老爷扫地出门,其实她十年前就应该被赶出去的,否则穆家也不会因为她生出这么多得事端,她曾经多么渴望离开这里,可是现在有机会离开,却感觉伤怀无比,是因为要离开他了吧。

“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连你也一起杀了。”穆少天的话音没有多少起伏,就像在谈论天气似的非常自然,而正是这种淡然自若的口气才让人感觉异常可怖发毛。

纵使被穆少天威胁,安腾亚由美也没有丝毫畏惧,她曾经在火场之中经历过一次生死,如今又在湖水之中险些丧命,就算他真的如他所言杀了自己,她也不会害怕什么。

她怕的是他有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以致他性情乖穆,难以自控?在这十年之中,她为他留在穆家受尽屈辱,那么他在监狱里过的又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呢?

她一直以为他有着穆家这把保护n可以安然无忧,现在看来他肯定也过得并不好,而且还变得像个失智的躁狂病人。

很快,救护车赶到家中,疑似内出血的的穆曼琳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治疗,而犯下大错却毫不在乎的穆少天也被他的母亲夏华茵送往医院治疗,不过是强押着带他去做心理治疗。

一位身着白大褂的教授医师看了看手里的病例,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向坐在对面的夏华茵如实叙述:“穆夫人,令公子现在的情况比较严重,因为受到某种巨大的刺激,导致旧病复发了,如果方便的话最好住院治疗。”

“他现在不能住院。”夏华茵一口否决了他的建议,并急切询问:“能有什么药物可以控制他现在的病情吗?”

“药物治疗固然重要,不过心理疏导还是最关键的。”

夏华茵轻声悲叹:“马教授,我儿子的情况您也知道,他在监狱里关了十年,当初他得这个病也是您给治疗稳定下来的,不瞒你说,他现在突然复发也是因为当初的那个原因。”

“这么说,他还是那个女管家而犯病的?”

马教授和夏华茵算是旧相识了,年轻时还在穆家做过几年家庭医生,所以对穆家的情况比较了解,穆家的长孙少爷为一个日本女佣杀人入狱,后来在服刑期间又因为她患上了抑郁狂躁症,轻则伤人毁物,重则自残自杀,所以才请他来治疗。

“是的。”夏华茵忧心忡忡地透露衷言:“我儿子的症结一直都是这个女管家,如果不是为了他的病,我早就把她给赶走了,现在他刚出狱回来,就又被她给刺激了,还狠手痛杀他的亲姑妈,我明知这个女人是个祸害,却不能让她消失掉。”

“您不能让这个女管家消失,否则这是在要令公子的命。”马教授给她一个忠恳劝告。

“我知道。”夏华茵无奈叹了口气,“马教授,您现在有什么好的办法来缓解我儿子的症状吗?”

马教授给出建议:“若您执意不想让令公子入院治疗,我可以开些药物给他,但我不保证他不再复发,您尽量他的心情放轻松些,暂时不要再让他接触那个女管家了。”

夏华茵明了地点点头:“好的,谢谢马教授了。”

医院的vip病房内,被强制打了镇定剂的穆少天在昏睡了一天后,终于从浑噩一片的梦境回到现实世界之中。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坐在床边的母亲夏华茵将穆少天扶起来,然后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

一天都滴水为沾,粒米未进的穆少天一口气将水喝完,放下杯子,他单刀直入地问母亲:“您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想我怎么处置你?”夏华茵反问:“把你绑起来送进精神病医院,还是找个小岛把你软禁起来做心理治疗?”

母亲的话绝非戏言,她说的那两种可能都会实施到自己身上,穆少天深感惊惧和慌乱:“我哪也不去,我要回家。”

他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床连鞋也不穿地就要逃出病房,自己不能离开穆家,也不能让安藤管家离开他。

“你回家干什么?”夏华茵将双臂环抱于胸口,也不阻止儿子的仓皇逃离,神闲气静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慢条斯理道:“去见那个让你旧病复发的女管家,再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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