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纬根本就没有转身,只靠着耳朵里传来的风声就判断出身后那人的动作,身子一缩,躲过那把仿真匕首,肘部屈伸,一个炮捶打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顿时,那个士兵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样蜷缩在了地上。脸上的肌肉缩成了一团,虽然涂着迷彩油,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动作很简单,但是实在是太快了。几个外国特种兵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班被这个华夏士兵用神奇的动作给打趴下了,然后看着他快速地拆掉自己同伴的下颌、手腕脚腕,大概觉得还不解气,直接把他的头盔扣在了脸上,让他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从而增加更大的恐惧感觉。

怎么会这样!

场面虽然有些不对劲,但都是在炮灰硝烟里挣扎出来的纯爷们儿,还不至于被沈经纬这两下子给唬住,都不是傻子,虽然这小子身手不赖,但刚才多半也是占了出其不意的光。几个士兵提高了警戒,手里的家伙都准备了出来,当然不是装着空包弹的枪械武器,而是仿真匕首。

沈经纬丝毫不在意这些,转过身去看着那个长官说道,“这个人我留下,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外军的那个长官明显是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眼前这个人伸手了得,脑袋也不是盖的。身处敌后,最担心的事情当然是被人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才渗透了进来,既定目标一个都没有拿到,怎么能轻易地就被人发现呢。

想了想得失利弊,那长官还是决定先行撤退,毕竟这是两国自那次敏感事件后重新合作的第一次演习,如果因为自己的一些失误而导致两国误会,那自己这队长的职务可就完蛋了。

“我们撤退,能不能把这个人交给我们|?”

沈经纬摇摇头,“不能。”

“朋友,不要这样,好好想想,你打不过我们的,据我了解,华夏的长官从来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只是一个警卫员,任何威胁到首长安全的事情,我都要亲自处理。任何事情都不能放过。而且……”看了看那个人没有任何标志的衣服,“你们的身份太过特殊,我更不能放过。”

“哦,我的上帝,小朋友,你还真是可爱。”

说着话,那长官从腰后面拔出一把虎牙格斗钢刀,是真货,不是仿真的。

沈经纬撇撇嘴,“我警告你,再不走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九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将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子围在了中间,为首的是那个长官,说了一句沈经纬听不懂的俄语,然后那些手下就都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沈经纬,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地退了回去,估计是撤退了,亦或者也可能是朝下一个目标前进了。

队员们心里都清楚队长这样做的目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队长也被那小子抓住,牺牲两个人总比全军覆没的要好。不过,这显然不可能,队长是世界特种兵比武大赛的优胜选手,怎么会败在一个小毛孩子手上,纯粹扯淡!

沈经纬弯腰,掏出腿上绑着的那把腿叉子,白色的布条一层层地解开,一把冷意森然的刀片握在手中,瞬间,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将二者相联接。

军队里最小号的衣服沈经纬都不能穿,他的这身野战服还是古沧海叫儿媳妇给改的,虽然稍显别扭,但同样也显得英气勃发。对面的阿尔法小队队长看着这个带着军帽的小家伙,把匕首横在了面前,看样子是要动手了。

沈经纬放松地把刀子放在手里,心里在慢慢地调整呼吸。他心里没有半点放松,他也知道刚才的打斗中,自己的确是占了一些对方大意轻敌的光,这些人身上的杀气甚至跟古沧海身上的杀气都差不多,曾经被雷豹打的半死,如今的沈经纬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这一小片区域里的气氛开始变的微妙起来,不光是站着的两个人,地上躺着的那个士兵也知道情况发生了变化,也乖乖地闭了嘴,只剩下在偷窥底下偷偷地倒吸着冷气。疼啊!被摘了关节骨头的那种疼,谁都忍不住啊!

“不许动!”不远处的草丛里突然钻出了几个人影,举着手里的枪跑了过来,而且更远处也有车辆的声音传来。

看到对面那老外举着刀子一脸错愕的表情,沈经纬嘴角一咧,心里乐开了花,同时从野战服的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类似于汽车钥匙的小物件,“这是传感器,用来通知附近的潜伏哨的。”

活捉阿尔法队长,沈经纬的脸上露出孩子似的得意笑容。

演习还没开始,红方的长官就带着惹了祸的沈经纬和一瘸一拐的友军去给人家道歉去了,百万雄兵的沙场之上,总政处的政委笑哈哈地赔罪,一边安抚因为迷了路而误闯红方阵营的阿尔法队长,一边严厉指责沈经纬不懂规矩,在两军阵前表示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教导沈经纬,而那些坐在会议室里的将军参谋们则捂着嘴偷着乐,心里琢磨着,这么给华夏军队长脸的事情,竟然让北平城里来的外人给做了,丢人啊丢人。

会议之后,难得的休息时间,趁着傍晚的夕阳,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家伙走在枯草遍地的小径上,左右时不时穿过忙碌的士兵,远处炊事班的炊烟袅袅升起,给这铁血军营了竟增添了一丝家的味道。身边是八九个随时跟随在左右的参谋军官们,虽然两个老家伙老早就说了不要跟着,但哪里有人敢真的不跟着,两个老家伙也只好随他们了。

两个警卫员跟着各自的首长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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