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所说的,又何尝不是甄玉林所担心的,当年陈平瑞看上了他八面玲珑的本事把酒吧交给了他管理。外人都以为陈平瑞有多么牛逼,把慢摇从一个三流的酒吧弄成了首屈一指的超一流酒吧,只有为数不多的内里人才知道,这些变化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靠着甄玉林才实现的。对于甄玉林来说,如果失去了这间酒吧就意味着他失去了自己二十多年来所辛苦挣扎的成果,也就失去了他的一切。

万万不能!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陈、刘两家势必将水火不容,我了解过这间酒吧,可以说,没有你甄玉林,就没有慢摇的今天。瑞公公当年肯把这间酒吧交给你,自然是因为他信任你,所以你也不要太过于认为慢摇的今天就全部归功于你一个人。能走到瑞公公那个位置上的人,又岂会管理不了一个小酒吧?”

看着甄玉林脸色变了变,叶天知道他的心里开始松动了,接着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一身本事,比你甄玉林能耐多少倍的人都一抓一大把,但是很多人的成就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为什么?他们缺一个陈平瑞,缺一个能够给他们机会的陈平瑞。做人不能忘本啊,老哥!”

给甄玉林面前的酒杯里倒上了酒,叶天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自顾自地饮了起来,他在给对面的甄玉林足够的时间考虑。

二楼的安静的确要比一楼好一些,不过给甄玉林的压力也要比一楼来的更大,才一会儿功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儿滴落下来。

许久,甄玉林才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叶天马上接话,“我要见刘平。”

在辽宁军队的训练场上,各种集团军兵种滔天的喊杀声弥漫着整个沙场,将领们则坐在指挥室里敲定演戏的最终方案,帐篷外面是大规模铁血部队的转移机动,帐篷里则是运筹于千里之外的将军参谋们。这次的军事演习是跟边境国家俄罗斯的统一合作演戏,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跟外军在一起,自然要斟酌更多的事情,这场帐篷里的讨论会议从清早开始,一直到傍晚才结束,古沧海也在这帐篷里。

东北51126军事演习基地的场上,沈经纬跟在一群将军、校尉官的后面,慢慢地走着。

“老古啊,你说说,你一个北平军区的王牌部队的指挥官,跑到我们东北来干嘛来了?也不知道上级是怎么想的,是真对我们东北的老部队不放心咋地?”

一个身材魁梧,个头高出古沧海的半个头的老将军一边走一边孩子似的在那里抱怨着,身后跟着的校尉官们嘴角都带着微笑,有几个年轻的都偷偷捂着嘴笑了起来。

沈经纬一直在帐篷里听着众人的讨论,当然知道这个将军指的是什么意思。这次跟俄罗斯的联合军事演习,主要针对的就是近两年来西方国家频频在我国沿海和边境挑衅的行为。本来各个集团军都有自己的地盘划分和各自的主要职责,比如南京军区的目标自然是沿海对面的台湾地区,成都军区则是西南边境,兰州军区的主要责任则是西北。六大军区构成了华夏国的基本国防架构,但是这次的东北军事演习,却让北平军区掺合了进来,而且还派出了古沧海带领的部队,虽然只是一支侦察大队,人数不多,但也怪让东北部队的老兄弟们挺不舒服的。你们北平用“万岁军”的名头压着我们也就算了,现在在我们的地盘上搞演习你们还要瞎掺合,欺负人是不?

古沧海哈哈一笑,开始打哈哈,“蒋老弟啊,你心眼儿也忒小咯,连着我身边这个半大小子一共也才二十个人而已,我们怎么就是瞎掺合了。”

姓蒋的将军一瞪眼,“二十个人怎么了!要是一般的也就算了,还跟我整过来的什么侦查大队,唬谁呢!特种大队我们也有,东北虎怕过谁啊!去去去!把东北虎大队给我牵过来……”

眼看这老家伙越说越离谱,古沧海连忙拉下来他抬起来的手,慌不迭地服软,“好好好,你们厉害你们厉害,咱不说这个。你不是说你又捞着一**好酒了吗,走走走,尝尝,尝尝去!”

两个老家伙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走远了,留下身后的校尉参谋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后来想想也就算了,这两个军事主管为了演戏的事情都已经连轴转了一个星期了,眼睛里的红血丝密密麻麻铺满了眼球,压力大啊!

古沧海走了,沈经纬独自一个人走到了一处高地,距离古沧海进去的那个帐篷并不远,演戏期间,到处都是潜伏哨,光是各种各样的口令都能烦死人,沈经纬懒得去搭理那些。

这里是一处相对较高的地方,沈经纬蹲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这满眼的军绿色在眼前蠕动。

坦克车的咆哮,加油车的笨重,野战车像兔子一样来回奔跑,还有嘶哑着嗓子指挥交通的指挥员,茫茫的荒草地上,上演着一副金戈铁马最爷们儿的巨大画面。

跟在古沧海身边已经有两个月了,离开叶天也已经有两个月了,从最初的不适也逐渐演变成了习惯,军人的气质开始从身上逐渐显露,北京军区里的人们也开始直到古老爷子身边的警卫员不再是那个大个子张厚土了,而是换成了一个深藏不漏的小家伙,二十九军侦察大队的侦察兵四个联手才堪堪与其打平。事后那四个家伙被长官骂了个狗血喷头,灰溜溜地再也不敢提这件事。

雷家虽然强横,但还没有胆量敢跟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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