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么。”
方凡嘟囔一声，不想再去管这个没有价值的叶魂了。
这一刻起，他已经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任何记忆的个体，只要叶魂本尊一个念头，他就会彻底消失。
边上的女子和老者并不清楚缘由，只会认为叶魂是在装傻，厌恶的盯了一眼。
方凡见一切都收拾干净了，就算没有套出情报，叶魂的本尊也没法来到这里，最后的结果去了最上层的圣殿，自然就明了了。
虽然这个现在这个结果与他所预想的有些差距，不过也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吧。
勉强满意的一拍手，方凡随手打出一个小型的阵法封住了洞口，这样一来就封住了大部分寒气的进入。
哐当一屁股坐下，方凡在储物袋中一阵摸索，哗哗哗的倒出几个大鸡腿……
“我饿了……”
再随手一招，一团火光出现在地面上，徐徐燃烧。
呲啦呲啦。
随着方凡将插着棍子的大鸡腿放在火堆上烤了一会儿，不断有油水从肉里渗出，滴落在火堆里。
再从兜里摸出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往上面一撒，方凡撕下一口放在嘴里，微微闭上眼显得很是享受。
至于一旁被绑着的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特别是叶魂和那女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我……我也想吃。”
尽管双手被反绑，叶魂还是挪着自己的屁股往方凡那边凑去，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
方凡不由自主的一笑，果然如他想的那样，修士在某些方面跟凡人没区别的。
有一些习惯和爱好，不可能说凡人成了修士就会戒掉的。
比如说吃货……
凡人的时候爱吃，修道后依旧爱吃。
“来，张嘴。”
方凡撕下一大块肉丢进叶魂嘴里，看着对方满嘴油渍嚼的很开心的样子，一时心中也有些复杂。
叶魂并不知道……自己可能随时会消失吧……
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童，不会被yù_wàng和利益所支配，很单纯。
不再去想这个随时会死的人，方凡将头扭向了老者，微微一笑。
“前辈，来一口？”
老者瞥了方凡一眼，突然昂起头冷哼一声。
“哼，饥寒风骨不弃，贫贱气节不移！”
“休要再诱惑老夫！”
这么高傲的态度，可把方凡给逗乐了，在老者直勾勾的眼神中，方凡撕下一小口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只看到老者的脸色都变了。
“好，前辈！”
“有骨气，有气节，晚辈敬你。”
“嗯……真香。”
笑了好一会儿，方凡就不再去看这老者，而是将头扭向了那红衣女子这边。
两人对视，气氛有些沉闷。
“哼！”
突然，女子冷哼一瞪眼，直接甩过头不去看方凡……
“啊……张口，很香的。”
不同于对老者的问话方式，方凡到了她这里就是直接让她张嘴，这让她反而有些懵。
女子侧过头，看了方凡一眼，并没有张嘴……
“来嘛，很好吃的。”
“喏，这里的肉是最好吃的。”
只见方凡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小块肉凑近女子嘴边，以一副极度渴求的样子看着对方。
女子一愣，微微张开了嘴将那块肉吞到嘴里，咀嚼起来。
“怎么样！好吃吧！”
方凡眼睛突然睁大，极度开心的看着对方。
当她吞下后，激动的冲着方凡点了点头，宛如一个小女生……
“来，这里还有。”
“我跟你说哈，这烤肉的手艺，整个第九界我说我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这一次女子没有犹豫直接张开嘴吃了下去……
半晌后……
看着一地的鸡骨头，方凡拍了拍大肚子，与女子心满意足的长叹一声，算是吃饱了。
至于叶魂和老者那恨不得撕了自己的眼神，直接被方凡给无视了……
“满嘴的油渍，来……我来给你擦擦嘴。”
方凡呲牙一笑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在女子嘴角擦了擦，又从火堆旁拿起一壶煮的温热的凉水，递到女子嘴边。
“慢点喝，都是你的。”
咕嘟咕嘟。
一壶水喝了一半，女子终于心满意足的冲着方凡一笑。
这一刻，她好像真的忘了双方是死敌了。
方凡也跟着一笑，在这雪夜里能有个小姐姐跟自己好好吃一顿，的确是一件美事。
“好了，都休息会儿吧，待会就送你们进储物袋里了。”
“下次出来的时候……就是你们被关进大牢的时候。”
方凡独自喝下一口水，起身正要去外面看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声的呢喃。
“如果……我们不是敌人，该多好。”
“我很喜欢你这个小家伙。”
“又贱又体贴。”
见女子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方凡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敌人，他也想啊……
可现在摆在眼前的现实就是，双方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嗯，下辈子吧。”
方凡嘴唇微微一撇，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洞外寒风吹雪，荒无人烟。
洞内篝火照耀，寥寥四人。
………
过了许久，站在洞口的方凡，看向远处突然眼神一凝。
嗡嗡。
轰鸣声传来，两股准元婴的气势从天而降压在了这里！
抬头看去，正是那地窖内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