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阿佳妮身上有一种淡泊宁静的美,这种美是容貌所没有办法展现的,只有时间沉淀下来才能够在眉宇之间偶尔窥探得到。这不是典型的伊莎贝尔,至少不是媒体勾勒出来的那位个性满溢的伊莎贝尔,但却一样是美得惊心动魄的伊莎贝尔。
忽然,伊莎贝尔就站了起来,她彷佛早就已经习惯了周围瞩目的视线,所以她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裙,然后就迈开脚步沿着长堤缓缓前进,从容而自如地散步离去。
“今天将会是他们重归于你的日子,现在你应该或多或少知道该怎么去做,我不再相信任何人能解释我现在对你的感觉。话语在街上快速传播,你心中的火焰向外扩散,我确信你也曾听说过,但你却从未怀疑,我不再相信任何人能解释我现在对你的感觉。”
雨果忽然就想起了“阿甘正传”,不是想起了那句经典的“人生就像是巧克力”的名言,而是想起了那句充满讽刺意味的“阿甘,跑,阿甘,跑……”这句话是来自珍妮,小时候唯一一个没有歧视阿甘的女孩,而阿甘也守护了珍妮一辈子,整整一辈子。
在阿甘的人生之中,其实他遇到了许多危险许多灾难,小时候的小儿麻痹症,读书时的智商问题,战争时的枪林弹雨,渔船在大海时的飓风海啸……在许多人眼中,这每一个灾难都足以致命,足以让人丧失生命的希望,就好像被炸断了双腿的军官丹。
当丹被炸断双腿之后,他怒骂着阿甘,他希望像英雄一样死在战场上,不想要成为一名残废苟延残喘,他痛恨着阿甘让他承受着“活着”的耻辱,他也嫉妒阿甘获得了英雄勋章,他更加鄙视自己在某一个瞬间庆幸自己依旧活着……可是丹却始终没有正视到一件事:至少他还活着,而阿甘最好的队友布巴-布鲁却永远地留在了那片战场上。
将丹从绝望的泥沼里拯救出来的人是阿甘,而指引着阿甘在人生这一场海啸之中寻找到海岸的灯塔则是珍妮。珍妮就是阿甘心中的灯塔,是他心中最大的依靠,还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奇迹。
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管珍妮如何看他,但阿甘对于珍妮的一片真诚却从来都没有变过,阿甘永远记住珍妮站在林荫小道上,对自己大喊着,“阿甘,跑,阿甘,跑……”
这就是人生。就好像硬币的两面,就有积极的正面,也有消极的负面,决定人生是阳光还是阴暗的,不是人生顺遂与否,也不是人生坎坷几何,而是自己看到人生的态度。也许,在每一个人的人生之中,都有一个值得依靠的避风港。
也许,在伊莎贝尔的人生里,她最大的依靠就是爱情的港湾,可是“罗丹的情人”的导演布鲁诺-努伊顿(bruno。nuytten)遗弃了她,因为不愿意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可是丹尼尔-戴-刘易斯也离开了她,因为他爱上了瑞贝卡-米勒;后来“九周半(nine。1/2。weeks)”的电影原声制作人让-米歇尔-扎雷(jean-hel。jarre)也抛弃了她,因为他在花花世界里流连忘返……
所以,当伊莎贝尔五十岁的时候,她终于看破了这一切,她选择了依靠自己的两个儿子,然后把自己真实的样子隐藏了起来,彻彻底底消失在了人们的事业之中,只是将那曼妙的身姿永远地留在了虚拟的银幕上。
“所有我们必经独自行走之路蜿蜒不绝,所有光芒引导我们前进的方向竟如此盲目,我有太多事情想向你倾诉了,却不知如何开口。因为,可能你将成为那个拯救我的人,而且,毕竟你就是我的许愿石(one)。”
脑海里的吉他旋律在不断流淌着,但是哼唱到这里,雨果却不由停了下来,他总觉得歌词似乎有些异常,仔细想了许久,也无法理清一个思路。雨果不得不安静了下来,看着伊莎贝尔逐渐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珍妮之于阿甘,是许愿石吗?不是。爱情之于伊莎贝尔,是许愿石吗?不是。音乐、电影之于雨果,是许愿石吗?不是。
那应该是什么呢?
是灯塔,是依靠,是保护伞,是奇迹,是梦想。更加准确地说,是指引自己人生不断前进的那缕光芒。
刹那之间,伊莎贝尔离开的背影在雨果的视线里就恍然模糊起来,彷佛是被金色的阳光逐渐吞没一般,绽放出让人躲闪的耀眼光芒,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堵金色的围墙,伊莎贝尔穿梭了过去,然后就消失在了围墙之中,成为围墙上的一抹涂鸦,宛若喷漆在墙壁上留下的涂鸦一般,色彩斑斓,千奇百怪,但却不是简单的涂鸦,更是内心思绪的宣泄和形态。
雨果莫名就想起了穿越之前,荣耀至死那一群小伙伴们在家中用作涂鸦使用的那堵墙,他们把它叫做“wonder-wall”,直译过来就是想象之墙、魔力之墙、奇迹之墙。随后雨果又想起了“少年心气”这首歌的诞生,不正是凯瑟琳-汉娜在科特-柯本家中墙面上留下的一句话,最终诞生了一个经典吗?
这一堵被涂鸦所占满的墙,不仅仅是想象力勾勒出来的墙面,同时还是内心所有思绪宣泄的空间,苦闷、悲伤、愤怒、喜悦、幸福、冲动、躁动……就好像是——依靠一般,或者是灯塔一般,也是奇迹一般,就是梦想的归宿。
于是,雨果再次轻声哼唱起来,“因为,可能你将成为那个拯救我的人,而且,毕竟你就是我的迷墙(wonderwall)。”
其实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