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计,只有你一人将所有的罪名都担下来,不过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白白送死,你一人换整个家族的荣华富贵,岂不是件便宜之事。”存婴起身,将手上的那支金簪扔进盒子里。

她很清楚楚素对顾长歌的看重,若是让楚素知道有人想要对顾长歌下药,想要刻意杀掉她,楚素说什么都不可能放过这个人。

更何况说顾长歌那人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不能一击致命,她醒过来之后便是第一个不肯善罢甘休。

这也是存婴当初为什么要选用一个慢性毒药,却不愿直接对顾长歌下手的原因。

六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存婴,她可都是为了存婴小姐才这么做的,怎么到了这样的关头,存婴竟是要将她推出来定罪呢?

“存婴小姐……老婆子还有一家老小,实在是不忍啊……”六婶泪流满面,一边说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存婴轻笑,染着唇脂的红印印在了茶杯上:“六婶你也是照顾我许久的人,我也不愿意让你失了这一份体面,如今不过两个选择,要么你子孙富贵,要么你的子孙给你陪葬,你自己选。”

存婴不耐烦这样对六婶循循善诱,当下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六婶抬眸看到存婴脸上的冷漠和肃杀,哪里还有当日求她去盯着顾长歌时候得楚楚可怜,六婶心下一凉,终于算是明白了别人为什么都说他们富贵人最是心狠手辣。

在他们的眼底只有权衡利弊,从来没有情和道义。

自己居然还傻得信了她的话!

六婶跪在地上喃喃的不甘:“存婴姑娘,老奴求求你,老奴还不想死,求求你看在老奴一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我吧。”

六婶说着,不顾轻重的将头狠狠地磕在地上,一颗满是褶皱的脑袋被磕的鲜血直流。

“你这是做什么?我能庇佑你的子孙已经是看在主仆的情意之上了,你知不知道,若是被宁王殿下知道你暗害顾长歌,你门全家都是诛九族的罪,我愿意冒着风险去保住你的家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存婴脸色不善地问盯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六婶冷笑着:“你既然不想死,谁让你去犯蠢的,你若是什么都不说,我或许还可保你一命,可你非要将我扯上去,总不能叫我给你顶罪吧,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配吗?”

说着存婴一把挥开了六婶的胳膊,硬邦邦的开了口:“现在去殿下哪里负荆请罪我或许还可帮你求得一命。”

六婶闻言满头鲜血的瘫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是要帮存婴的啊。

怎么现在一切都是她做的了,她要替存婴去担下一切的罪名?她不甘心啊!

而存婴说完也不愿意多浪费时间免得暴露,不管不顾的起身往外走:“顾长歌病危,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你就好好的在这里想清楚吧,是要牺牲你一人去换的全家的富贵还是让你的全家给你陪葬,全凭你一念之间。”

存婴边说,还特意的将自己的头发抓的凌乱得很多,这才一身的狼狈地问往顾长歌的营帐奔去。

她一进营帐脸色一顿,果然不出她所料,楚素一大早的便坐在顾长歌的床前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

存婴看的心里邪火阵阵的往外冒,可是脸上还不得不很是应景的掉下两颗泪珠。

楚素抬眸看到存婴一身的衣衫不整,脸色有些疲倦:“怎的这般失态?”

存婴抽泣起来:“回殿下,是我听到长歌姐姐的噩耗就什么也顾不得的过来了,倒是忘记自己的仪态了,还请殿下恕罪。”

楚素现在一心都放在顾长歌的身上,哪有心思去关注存婴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他抬手抹了抹顾长歌冰凉得毫无温度的手,心疼得不行。她的身体明明受伤还没好却又被人下毒了。

都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如此受罪,楚素想来就觉得心一阵一阵的发凉。

抬头对着两个侍卫道:“昨晚那个伺候长歌的妇人在哪里,去给本王将她带上来。”

楚素也是刚刚才知道一直伺候顾长歌地问那个女人竟然一直用那些不净的水给顾长歌擦拭身体,这才让顾长歌的伤口久久不能结痂,反而还一次又一次的感染。

上次他听闻顾长歌的身体不好的时候,本来以为只是一时失察,没想到根本是她有心为之!

存婴脸上一顿,楚素让那两个侍卫出去找人,若是让他们在自己的营帐搜到那个蠢妇,殿下定然是少不了好怀疑到她的头上的。

到时候就算是那蠢妇自己一人将所有的恶名都担下,只怕是也不能消除殿下的疑虑,思及此,存婴连忙叫来了伺候自己的奴婢,让她回去将那蠢妇撵出去,绝不能让殿下的人发现她在自己的营帐之中。

那婢女闻言,当下就连忙下去办了。

彼时床上的顾长歌服了药也悠悠睁开了眼,她倒是没有想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楚素……还有旁侧的存婴。

她扯着唇,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低低的一笑:“殿下来了?”

楚素握着她的手,眼眸里都是担忧:“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顾长歌闻言低呲,看了旁边的存婴一眼,轻笑道:“还死不了。”

楚素拉着顾长歌的手,抿了抿唇:“你放心,本王定然将那个敢给你下毒地问人找出来任由你处置!”

顾长歌收回自己打量存婴的眼眸,看着楚素,悠悠道:“能给我下毒的自然都


状态提示:第372章 替罪羊--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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