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鸭子又咧嘴笑上了。这是一种回应，不过他笑的很勉强。
柳青青哪还不明白，徐征说的这件事，很可能跟高鸭子有关。
方骐一直想抓到高鸭子的把柄，所以这一刻，他忍不住的呵呵了一声。这种笑，包括好几层意思。
徐征把杯中茶一饮而尽。他先赞道，“果然好茶！”
他又说，“一辆车压了双黄线……这是违章，要扣分罚钱的。但有时候情节轻的，交警往往会高抬贵手，并不抓人。但也有些时候，这种行为很严重，可以认定为，在城市主干道上逆行！再说一个例子吧。”徐征拿出回忆样，“我以前当小警察时，派出所抓了一个变态。他有个怪癖，喜欢偷女人的内衣裤。那一次，他在邻居家偷内衣裤时，被逮了个正着！其实他这种行为，有股子入室偷盗的意思了，只是对象不是钱而是内衣裤，但好在他认错态度好，也拿出一副悔改的样子，警方最终以批评教育为主了。”
此时此刻，高鸭子很敏感了。
他接话，“警官，你给条活路。我一不杀人二不抢救，除了开酒店，偶尔让手下人接点私活，给人按个脚做个按摩之类的，仅此而已！”
徐征微微摇头，“不要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你说的这些，我兴趣不大。”
高鸭子情急之下，挠了挠脑袋。
徐征一叹气，“算了算了，看你自己是说不到点子上了。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杜宾最近惹了天大的篓子，他雇杀手，把多国的警方的精英杀了。”徐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柳青青和方骐，“我们本来也是被杀的目标，但庆幸的是，逃过了一劫。而按最新收集到的资料来看，杜宾这次的案子，可能跟几个月前的一件事有关。他当时找过你，对吧？”
高鸭子原本听愣了都，而徐征最后一问，是如此针对他。他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大声喊道，“跟我没关系！警官，我跟他虽然有交情，但只是泛泛之交，至于杀人……尤其还是杀警察，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
高鸭子对着柳青青三人，连连作揖。
这一刻，高鸭子的主动完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的被动。
方骐先拍了拍高鸭子的肩膀，“伙计，你到底是不是合谋，我们当然会调查，但我们现在想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高鸭子立刻回复说，“三位，我现在就把我跟杜宾之间的事，完全交待出来。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三位是行家，自行取舍和品鉴！”
柳青青听这话有些怪怪的，尤其连品鉴这种词怎么都出来了？但柳青青也理解，这个高鸭子，业余爱好是收藏古物的，说这方面的术语，也属正常！
徐征示意高鸭子，坐下来慢慢说。
高鸭子照做。随后他巴拉巴拉的说了好一通。
大部分没什么用，至少柳青青是这么感觉的。很快，高鸭子又提到几个月前。
按他说的，杜宾那次找他，主要目的是想收几个古物，拿回去摆阵镇一镇财气，让自己转转运。
柳青青一脸不解，“什么阵？”
方骐倒是拿出有点明白的意思，他接话，“这世上，有两种人很信风水和神鬼，一种是穷人，一种是富豪。至于不上不下的中产阶级，都不怎么信。而这个阵嘛，应该跟风水有关，我说的对吧？”
方骐看向徐征。
徐征点点头，又接话，“高材生，很多公司老总的办公室内都养着发财树，这个你应该有印象。”
看着柳青青点头。徐征继续，“其实养发财树和摆阵，都是一种生财的方式罢了。而且我记得，摆阵的话，必须要用到古物，尤其是古籍古卷以及古画之类的东西最好。”
高鸭子对徐征竖起大拇指。“警官，你懂得不少，知识渊博！其实自打你进来，我就觉得你不一般啦……”
徐征看高鸭子这就滔滔不绝的想戴高帽，徐征岔开话题，“他跟你买走了什么东西？”
高鸭子：“确实都是古籍，我想想……”
高鸭子掰着手指头，说了好几个书名。柳青青默默听着，尤其听到最后两个书名，她咦了一声。
她反问，“太平号航海日志？南洋航海指南？这也是古籍？”
高鸭子：“当然了，这还是我几年前在越南淘回来的呢。奇怪了，你们也对这两本古籍感兴趣？”
柳青青心说，高鸭子为什么这么问？
柳青青：“杜宾也对这两本书感兴趣？”
“当然！”高鸭子拿出很肯定的态度。“那位爷因此在吃饭时，还特意跟我多喝了几杯呢。”
但高鸭子又像想起什么一样。他摆手说，“他高兴是他的事，跟我没关！三位警官，你们要明鉴！”
徐征根本没留意高鸭子最后的话。
他拿出一副琢磨的样子，偶尔还用手指在桌面上划拉着什么字。
柳青青和方骐是彻底没什么想问得了，而且为了等徐征，柳青青没让高鸭子往下说。
过了好一会儿，徐征回过神。他问，“你手里还有这两本古籍的拓本么？”
“没！”高鸭子强调，“那种古籍，我当时就是图便宜，买来收藏的。它也根本没拓本的价值嘛。”
徐征：“这类古籍，我去哪里还能找到？别说去越南蹲点！”
高鸭子拿出不太肯定的样子，“可以去博物馆，又或者去考古所碰碰运气。”
这时方骐喂了一声，催促高鸭子，“行了，继续往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