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才刚开始,不见大梁帝身影,而新后一入殿便摔了个人仰马翻,不仅丢了皇家颜面,新后的威仪也荡然无存。

一切看似巧合,实则是孙尚书的计谋,先买通新后身边宫女,再将事情推到斐苒身上,无论斐苒如何辩驳,都不可能完全洗清嫌疑。

此时众人指责声不断,一句比一句难听,慕言风等人不舍斐苒受难,纷纷凝起内息,管他什么朝廷重臣,一律杀了再说。

“不碍事的,你们不用动手。”明明看着宫女,斐苒却像背后长了眼睛般,淡淡说道。

“丫头?”慕言风讶异,她怎么会有所察觉?莫非……

林子娇眸光一闪,疑惑之色尽显,其余人亦是如此,韩幕辽和韩艺卿对视,“你教她习武了?”

“不曾。”

“那她怎么会知道?”

没有答案,因为斐苒不曾在人前显露过分毫。

燕云尘上前半步,“不用硬撑,一切有我们在。”声线柔和,好似情人般呢喃。

不出意外,慕言风即刻朝他射去眼刀,“臭小子!”

对此,燕云尘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和斐苒他终究是没有缘分的,先不说斐苒心里没有他,就是慕言风也绝对不可能同意他和斐苒在一起。

而几人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让斐苒心头渐暖,“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却饱含她此刻难言的心境。

这就是家人啊,只有真正的家人才会不顾一切挺身而出,从前斐苒可望不可求,不想经历了无数风雨,竟是收获了这么多弥足珍贵的亲情。

所以就当是为了他们,斐苒今天也要摆平此事,更何况还是一个宫女加一个小小尚书,如果连这点小角色她都对付不了,那也枉费昔日斐大公公的名号了。

斐苒表情逐渐起了变化,不再是平静无波轻柔寡淡的女子形象,眉快速隆起,眸底寒芒乍现,素手挥舞,两根粗如树干的圆柱随之断裂,‘轰’地一声巨响,下一刻化为废墟。

之后斐苒又凌空射出几道内息,连同宫女和孙尚书在内的几人瞬间不能动弹,一个个惊恐的瞪大着眼,怎么都无法相信面前这个身若扶柳的女子,竟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你……你想做什么?!”宫女不稳的开口。

做什么?斐苒略一挑眉,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呵呵,还真是愚笨。

许是太过害怕,宫女唇瓣不停抖动,“你……你难道想……想杀人灭口?”

斐苒笑了,这孩子如此天真,姓孙的怎么会选了她来办事?

“杀了你,就能证明我清白吗?”斐苒讥讽道,与此同时指尖微动,有意无意的从宫女面前掠过。

宫女愈发惶恐,不禁朝孙尚书投去求救的眼神。

看什么看!是想连累本官吗?!孙尚书气极,奈何不好说,说了就是承认自己与宫女串通,不仅谋害了新后,还将罪名推到她人身上。

在场官员多数是人精,这点小动作落在他们眼中,不少人已经猜到大概。但也不会胡言,毕竟没有证据,又和孙尚书是同僚,他们不太好落井下石。

对此,斐苒不以为意,她既然敢闹出这么大动静,定是想好了万全之策。

于是斐苒眼波一扫,划过众人,最终落定在新后身上,斐苒冷声道,“这位娘娘,看得出你常年待字闺中,受到良好庇护,琴棋书画想必样样皆精,但论起武艺,应当从未涉及吧。”

谁家女儿没事去舞刀弄枪的?所以斐苒这一问,乍听之下如同废话。

新后不解其意,但又碍于斐苒实力高深,不得已只好点头,“确实如此。”

斐苒满意的笑笑,“那好,倘若我有心取代你的位置,推你一把当众摔倒,和直接取你性命,你说哪种做法更为有效?”

新后轻咬下唇,“当然是……杀了我。”

“恩。”斐苒淡淡应声,“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若想取你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又何故在众目睽睽之下冒险行事?这个说法你是否赞同?”

新后愣了愣,而后才不情不愿的回道,“是。”

“你……你是在狡辩!”宫女自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会落得污蔑她人的下场,赶忙出声反对。当然了,宫女眼神仍旧飘忽,不断朝孙尚书发出求救信号。

斐苒只觉吵得耳朵疼,尤其有孕在身,脾气也会变大,干脆狠扇了宫女一巴掌,“闭嘴。”

斐苒带了一分内息,却足以让宫女跌趴到地,牙齿滚落,满口鲜红,宫女痛苦呜咽,再说不出话来。

之后斐苒冷笑着看了眼孙尚书,一脚踩上宫女胸口,“把你收到的好处交出来,不然我就一根根踩断你肋骨,倒也不致死,只是会比现在痛上百倍。”

宫女被斐苒打的头昏脑涨,没办法思考,脑中只余下一个念头,保命要紧!

斐苒看出她妥协,解开宫女穴道,很快宫女便将一只金镯子交给斐苒。

可天下镯子千千万,又如何肯定这是别人用来收买她的赃物呢?

斐苒拿在手里左右看看,发出惊叹,“哦~,原来是孙大人府上的东西啊!”

孙尚书不傻,知道她是在故意套话,所以一脸笃定的说道,“休要胡说,本官无缘无故为何要陷害于你。”

众人亦是觉得此物不足以为证。

斐苒不急,细细摩挲镯子一番,继续开口,“我也希望是胡说,只可惜孙公子前几天还送了个一模一样的镯子给我,无论雕纹还是色泽,皆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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