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蒙和莫海右从房间里出来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将手中抱着的人放在客厅沙发上面,站在楼上倾听底下人的叙述。
段弘业的视线并没有掠过楼上两个人站立的方位,他的目光让人看上去很空洞,仿佛是对着自己内心的。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段弘业才缓缓开口,他刻意避开了程吉的事情,说起了自己来到飞鸟草旅馆之前发生的事。
“我想有一件事,大家都不知道!我女朋友的名字就叫绪言,她在与朋友们互动的时候,从来都不说出自己这个名字,也是为了要保持一份神秘感。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让人艳羡的感情,只是因为相同的兴趣爱好,以及能够互相依赖才走到一起的。”
“她在乎的是我可以没有怨言的养活她,并且不讨厌她对谜语和制作模型的爱好,而我则把她当做了挡箭牌,用和她两个人的表面关系来抵挡自己真正感情有可能引来的流言蜚语。”
“两个小吉,我指的是程吉和沫吉,都住在s市,沫吉是我们的朋友,而程吉是我喜欢的人,平时我们用小吉和吉娃娃来区分两个人的存在,而且有一点非常巧合的是,他们都在同一家酒店里面当甜点师傅。”
“沫吉拿手的是西洋李子夹心派和西洋李子甜酒,而吉娃娃(程吉)拿手的是西洋李子蛋糕,也许除了外貌之外,这是他们两个之间唯一的区别了。两个人也认识了很多年,关系一直都非常好,在认识绪言之前,沫吉一直帮助我在朋友们面前模糊我与吉娃娃两个人的关系,以防止朋友们发现我和程吉的感情。”
“这几个月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绪言之间的争吵越来越频繁了,我猜想,也许因为飞鸟草旅馆就快要维持不下去了,所以她的心情才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还有一点,我们现在住的那栋公寓,其实是借了一点外债才买下的,虽然是我一个朋友的钱,不用太着急还。但毕竟不是很牢靠的事情,绪言这段时间也没有固定收入,所以她会烦躁也是情有可原的。”
“沫吉所住的公寓就买在我们隔壁,那里是大家集资一起买的,为了给严婆婆有一个养老的地方,严婆婆失去飞鸟草之后,就等于是无家可归了,而我们这些人有义务帮助她。等到严婆婆搬家之后,沫吉和程吉就会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段弘业说到这里,恽夜遥问:“为什么必须抛弃飞鸟草旅馆?”
“我说过了,那是因为这里被我姐姐改造的次数太多,早已经成为了危房,”回答恽夜遥的是手中端着茶杯的严婆婆,她抿了一小口茶水继续说:“这次的游戏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大胆,就是大家为了纪念飞鸟草旅馆想出来的,我们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告别飞鸟草。”
“婆婆,你们这样做,旅馆的主人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提前一个月的时候,我们就告知了旅馆的主人,然后旅馆的主人说会让他一个朋友事先到旅馆里来看一看,和我姐姐沟通一下的。一个月之前,确实有一个人来了飞鸟草,但是他的行为莫名其妙,不仅破坏了我姐姐制作好的道具,而且还逃走了。我姐姐一开始还以为,他就是旅馆主人请来的朋友呢,所以才同意让他住下的。”
“你所说的这个人是我的话剧团的一个演员,以前就和旅馆主人认识,到你们这边来确实是旅馆主人告知他来的,但是他并不知道飞鸟草的事情。”恽夜遥告诉严婆婆说:“他还以为这边发生了恐怖的凶杀事件,特意把这件事告诉了我,让我请我的刑警朋友过来调查,所以小蒙才会过来的。”
“而且他告诉我说,你们的游戏也邀请了他来参加。后来,我和小左到达这边飞鸟草的时候,对沫吉说起过这件事,沫吉并没有否认游戏中邀请了我的那位演员朋友。”
听恽夜遥说完,严婆婆表示很惊讶,说:“真的吗?但是我和那边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游戏中还会多出来一个额外的人啊!我姐姐也没有告诉我这件事,难道是房主人临时决定的?”
婆婆的话在座的其他人都认可了,也就是说,在剧场男演员那件事情上,知道他被邀请的人有可能只有沫吉,顶多还有另一栋飞鸟草的管理员婆婆和绪言,其他人就全都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坐在靠近门边的小柔好像已经看到了楼上站着的刑警和法医,但是她没有声张,依然默默听着在座的人对话,小柔的神色显得很奇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似乎在害怕着有人向她提出问题。
她除了站起来低头倒茶之外,就一直把茶杯放在唇边,以掩盖自己的表情,在那边飞鸟草发生的死亡事件中,小柔也算是主导者之一,也许是害怕众人把杀人的矛头集中到自己身上吧,所以小姑娘才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恽夜遥继续问:“飞鸟草旅馆的主人据我们所知,也是一位知名的演员,你们见过他本人吗?为什么他会那么放心把旅馆交给你们去做游戏呢?”
他的这个问题让在座所有的人面面相觑,就算没有人说话,恽夜遥也看得出来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飞鸟草旅馆的主人家,那么说来,也就没有人可以证明之前那个剧场男演员告知他的故事的真实性了。
到现在为止,恽夜遥越来越怀疑,自己可能一开始就被蒙骗了,这让他把矛头对准了飞鸟草旅馆的房主人。但是,段弘业这两天经历的事情还没有讲完,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