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ín guó二十九年{1940}四月二十日,半夜时分,八连敢死队的尖刀排在浓郁的夜色中鱼贯而出,朝着看不见的前方摸了出去。

八连cháng gǒu腿带队,身后跟着十来个汉子,一路摸到日军城墙下二百米区域,停了下来,再过去就是日军控制的地方了。

如果在白天,城墙外近一里地都是日军火力覆盖和控制的地方,现在夜里,日军在二百米区域投下火把、天上偶尔还有照明弹,把这一片区域照亮。

敌人并不是想象得那么傻的,应该说要比我们中国人中**要精明一些,要不然,他们根本打不进中国,甚至到了大陆的腹地来。

要在这么精明的敌人眼皮底下混过关去,实在是难上加难了,这就是罗志成在师部军事会议里,虽然赞同刘光羽夜袭的计划,但不敢发声的缘故。

经过一个白天的各种攻击,51师怎么都打不下奉新城来,炮营只轰了几炮,炮弹就供应不上了。

再说,炮营的山炮因为师长一再要求多轰几炮,还被日军的大口径榴弹炮给盯上,被炸毁了一门,急得炮营营长要找师长拼命,只是碍着是上级不敢去。

白天里没有像样的攻坚武器,是不可能打得下这城墙的,日军城楼上的火力很猛,压制不住,再多人过去,都会死在城墙前。

本来按罗志成的想法,最好的办法就是挖地道,几条地道一起开挖,一直挖到城墙下,用zhà yào炸塌几段城墙,再杀进去。

可挖地道工程量很大,没有个三五天,完成不了,时间上不允许,上头军部已经催得不行了,李天侠师长恨不得自己上阵打了。

既然这个不行,那只有夜袭这一条路走了,罗志成不吭声,是希望刘光羽不提到他们三营,部队这么多,为啥老是拖着三营往火海里扔?

可刘光羽就这么干了,平日里他对三营的偏爱已经引起了一营和二营的意见了,那两个营长资格很老。

一营长陈传军是张灵武的老部下,以前和刘光羽同时营长,现在刘光羽成了团长,陈传军一直不服气,刘光羽也处处让着他。

二营长常德茂是李天侠的老部下,以前也是和刘光羽同级为营长,何况是师长的嫡系,县官不如现管,刘光羽更是不敢得罪。

现在只有三营长罗志成资历最低,当然他算是张灵武和刘光羽的嫡系,以前就在刘光羽手下做连长的。

所以平日里偏爱三营很正常,但碰到这种攻坚卖命的事,只能找得力的老部下了,因此三营老是被团长找来干这些活。

好在三营比较替团长争气,大部分情况下,能完成任务,现在这个晚上的夜袭,团长也只能找三营了。

罗志成一直有点不明白这次刘团长怎么在师长面前大包大揽的,甚至是主动提出要夜袭奉新的城墙。

只能理解为152团是主攻部队,拿不下奉新来,最后背锅的只有团长,而且那白天的打法,死人太多了,谁都心疼。

要不是罗志成及时叫住九连,九连估计会和其他一些主攻的连队,要被打残了。

按照罗志成的看法,这次夜袭也不能完全叫夜袭,因为最后两百米,只能死冲过去,只是利用了白天不能前进的三百米。

这三百米,步兵冲锋最好要花上个近一分钟时间,但在日军猛烈的火力中,这一分钟内,几乎没有人能跨越这个生死的距离。

但在晚上这最后的二百米,全力冲锋估计也得要半分钟,这半分钟内,能冲到城墙底下,寥寥无几了,在城墙底下寥寥数人,有什么用?

这就是罗志成要考虑的事情,怎么利用起这几个人的作用,或许他们能起到转移敌人视线的作用,其他的地方冒出来的bào pò手,才是真正的攻击手。

但狗腿他们当然不希望仅仅是枪林弹雨下幸存下来几个人,他们事先找到了九连,把那十几张湿棉被给找来。

此外也到处搜罗了一些棉被过来,打湿,绑在门板上,每块门板上铺上七八床湿棉被,三个人顶一张门板。

此前八连的战士已经偷偷把五张绑有湿棉被的门板,运到离城墙底下二百米边沿上,藏在敌人挖的壕沟里。

特地选择这个地方,除了有壕沟外,也有一点,就是在这处二百米区域里,大部分的路障在白天已经被迫击炮炸得差不多,还有一条壕沟蜿蜒着一直到城墙底下。

原先守在这里的敌人,现在全部撤回到城里去了,只有城楼上的日军,在盯住这些地方,晚上几班倒,严密防守。

有了门板和湿棉被,狗腿他们改变原先的战术,尖刀排更换了一些人选,增加了bào pò手进去。

现在每个门板下有三个人,中间的那个就是bào pò手,身上背着几个zhà yào包,三人一起顶着门板湿棉被,开始朝着城墙底下冲去。

即使是大家精心选择了沿着那条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壕沟前进,但还是立刻被城楼上的日军发现了。

啪勾一声枪响后,夜空被尖锐的三八bù qiāng声给划破了,城楼上的日军像恶心的蛆一样,立刻涌动起来。

顿时轻重jī qiāng马上苏醒起来,对着这边开始搜索扫射,不过三营这边也立刻作出反应,位置已经前置的重jī qiāng开始咕咕咕地向城楼开始压制性的反击。

三营把机炮连和三个步兵连的迫击炮全部集中起来,对着刚才开火的日军jī qiāng开始饱和攻击,一瞬间,炮火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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