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打不过你是一回事,但还是希望师兄全力跟我打一场,满足师弟的一个心愿。”杨旷笑了笑道,他还是希望龚起用全力,他们都有分寸,可以做到用全力而不伤人。
龚起的笑容收起,冷峻的目光似乎在散发着无形的杀气,他直盯着杨旷一人,缓缓脱去了自己的上衣,赤裸着上半身站在众人的眼前。
杨旷也放下刀剑,同样脱去了自己的上衣。
而大殿中的众人,都看见了两人的做法,有点不理解,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皇子亲王,为何要做出这种失态的事情,其实他们一点都不了解,在空竹宅练武的时候,除了小师妹都是要脱掉上衣练武的,他们是在遵循空竹宅的规矩。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杨旷和龚起的背上,都有一个竹叶的刺青,太过显眼了,他们二人都是身份不俗的人,怎可在身上刺青,所谓身体复发受之父母,身居高位至此的两人居然都有相同的刺青,非常为人不解。
就连商帝也不知道,他的儿子何时在身上有了刺青。
竹叶的刺青是空竹宅学生都被竹居士纹上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时刻谨记他们是空竹宅的学生,这个竹叶的标记,就是为了让他们时时刻刻记住这个事情。
杨旷和龚起当然不会在意他人的目光,只是对视,重新拾起兵器,摆好架势。
“师兄......”不知道张奕之喊得是哪一个师兄,他明白了二人的想法,轻笑了声幼稚。
战况更加精彩了,接下来的杨旷疯狂猛扑,十几招下来压着龚起不能反抗,不知道是龚起别有他意还是故意不反击。
其实龚起对剑和盾牌不甚精通,有些不习惯是正常的,而杨旷的刀剑是他最擅长的,攻势为主的他理所应当的占了上风,然而别人不知道也就无所谓。
刀剑轮番上阵挥斩,龚起节节退后,忽的一下子反扑,早有准备的杨旷侧身一避,马上警觉的与对方拉开距离,一旦被欺身,以龚起的实力完全有可能一击制敌。
他还不想这么早输,于是凭借灵活的身姿躲过龚起的攻击,下身划到一边,持剑刺向龚起的下盘。
龚起跳了起来,腾到了半空,见识过龚起用关刀的都知道,罗睺见过,很多人也见过,龚起很喜欢像这样一击制敌,杨旷却没有经验,居然迎了上去,刀剑交叉格挡。
结果不用想,自然是杨旷败退,只觉得猛然的震动通过刀剑传遍自己全身,双手一麻,强迫自己攥住武器,身体却已经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龚起没有追击,切磋的他没有认真,但确实是用了全力,开口道:“继续吗?”
“废话!”杨旷感觉喉咙一甜,满嘴有了腥味,知道刚才那一招让自己再次负伤,心有不甘道:“忘了以前咱们是怎么习武的嘛?竹姨的话你不会望吧。”
“记得,那就站起来。”龚起冷漠道,和之前那个作为使臣和蔼有礼的男人判若两人。
杨旷吃力的站起,底盘还稳得住,只是双手还在麻,没办法的他狠狠的让两只手相撞,这一自残行为就连观看的人都有些余悸,殿下想赢想疯了吗?这得多伤身体啊。
商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不知道旷儿为何执着,他也担心这样下去旷儿会受不小的伤,本来他是要阻止的,可是杨旷的眼神和坚定不移的气势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不愿意强行喊停,是为了杨旷自己的执念。
“大师兄,我要上了。”杨旷有礼貌的喊了声,得到对方点头的一瞬间立刻上前继续猛烈的攻势,他知道赢不了眼前这个实力足以位列高手榜的猛虎,可他想打,越来越像打,想打到自己没力气才肯罢休。
龚起轻易的挡开一系列眼花缭乱的猛攻,就靠着一把盾横扫八荒,颇有些霸气,右手剑迟迟不出也是在寻找一击制敌的最好时机,龚起向来不喜欢猛攻,也不喜欢一味的防守,他唯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击制敌。
机会稍纵即逝,龚起没有错过,再次瞄准一个空隙打去,杨旷第三次受伤倒下,他依旧没有上前结束,给杨旷喘口气的机会。
杨旷在地上大口喘气,他的打法已经乱了,故意如此的他打的很爽,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打一场了,多年来的压抑终于得到了放松,他欣慰的笑了笑,坐起看着龚起道:“师兄,接着来。”
龚起不语,持盾看着他。
刀剑与盾牌的博弈还在继续,大臣们都看呆了,这一战虽然是龚起一味的放过杨旷不下杀手,可是他们同样被杨旷不顾一切的疯狂进攻给震撼了,武成王的气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论武功只论气魄,杨旷已经有种比肩天下的气概。
商帝却是看的提心吊胆,看着最心爱的儿子被一次又一次打倒在地上不死心继续战斗样子令他这个父亲的心有些感伤,当年将旷儿送进空竹宅的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孩子吃过多少苦有过多少怨,他这个父皇都不知道。
或许真的是因为十年前的大败,改变了很多人吧。
崔文在一旁盘算着,这么说杨旷也是一个不小的战斗力,上次卓凌峰死于杨旷之手当时还有些不可置信,现在看来他就能断定这个事实了,卓凌峰带着那些人怎么可能是杨旷的对手,何况杨旷还有转轮剑在手。
老太傅对杨旷的判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