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璃雪这么说,南宫溢寒的心中有些懊恼,自从成亲到现在,璃雪一直都在帮助自己,从来也没有跟自己提出过什么要求。
楚家的事情,她一直都放在心上,小小的年纪,就背负起了光复门庭的事情,这些,本该都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替她扛起来的呀。
只是,时隔这么多年了,受到怀疑的人一个个都已经死去,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还一定在朝中,而且位高权重。
说到位高权重,似乎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可是仔细想想,对方已经位列恭候了,应该不至于如此啊。
而且,楚相在朝中的声望很高,他一直都保持中立,不参与任何党派的争斗,对方除掉他,应该是想要对皇帝不利,或者说是对他南宫溢寒不利。
想到这里,南宫溢寒不由的在门口叹气,残月等人听力敏锐,随即冷声道:“是哪个混蛋竟敢在门口偷听,看姑奶奶不剁了你的耳朵。”说罢,残月的暗器就已经穿过门窗飞了出去。
可她并没有听到对方受伤的信号,不由的微微蹙眉,口中喃喃道:“莫不是来了个高手?竟然能夺过我的暗器。”
正在这时,南宫溢寒双手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来。残月一看,心里那个苦啊,怎么是皇上呢?这皇上来到凤鸾宫,怎么就没有人禀报呢?真是害死她了呀。
南宫溢寒见残月有些局促,心生逗她的意思,“残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用暗器伤朕,你可知罪?”
闻言,残月倏然跪地,“皇上恕罪,奴婢不晓得外面的是皇上,还以为是哪个对娘娘不利的人呢。”
“哦?对娘娘不利的人?这皇宫之中,除了皇后,还没有其他的妃嫔,哪里来的伤害娘娘之人呢?”南宫溢寒好整以暇道。
“还有前朝的余孽,那些人本还是皇妃,皇上恩典没有将她们逐出宫去,只是将她们都移居了静安宫。正常人从高位落下不会不报复的,只不过是伺机而动。奴婢既然要保护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奴婢就要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残月正色道。
听到残月这么说,南宫溢寒微微点头,难怪璃雪常说,忠心的奴才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璃雪从未将她们当成奴才过。
思及此,南宫溢寒淡淡一笑,双手将残月扶起,“残月,残雪,你么姐妹二人一直保护璃雪的安危,尽心尽力。朕十分欣慰,你们若是有喜欢的人了,也可以告诉朕,朕给你们赐婚,让你们风光嫁人。”
“皇上,您……”残月有些狐疑道。
这刚才还雷霆震怒呢,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转晴了呢?看着南宫溢寒勾唇浅笑的模样,残月在心中暗暗腹诽,这皇上还真是会玩儿啊,刚才还真的把自己给吓着了呢。
倏然,残月想到了一点,这刚才她们的对话不会都被皇上给听去了吧,刚才娘娘说要为楚家报仇,要找到幕后真凶,从此光耀楚家门楣,不知道皇上是否会同意呢?
如今皇后虽然是楚璃雪,可世人都知道楚璃雪已经跳崖身亡了,而如今的皇后,只是一个与楚璃雪容貌想象的女子,名为凌清雅。
虽然,他们都知道楚璃雪与凌清雅根本就是一个人,但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皇后的后位恐怕就不能保住了。
楚府当年的事情,世人都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先皇逝世之后,留下了遗诏,可偏偏就是出现了两份遗诏,一份是让白贵妃的儿子南宫安逸登基,而另一份则是让先皇后的儿子南宫溢寒继位。
但是就奇怪在这两份遗诏在不同的人手中,当时的白贵妃与敬王一致都支持南宫安逸继位,而只有楚相一个人支持南宫溢寒。
楚相势单力薄自然是比不过有敬王支持的南宫安逸,可是南宫安逸登基之后,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朝政的事情也都是任用一些贪恋权位之人。百姓的生活可谓是苦不堪言。可对方是皇帝,百姓们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残月很清楚,谁做皇帝都无所谓,百姓要的,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安居乐业。可如今,娘娘想要翻查当年的旧事,可谓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
翌日清晨,楚璃雪正站在衣镜前看着自己,刚刚怀孕的她,似乎要比某些孕妇好一些,至少她没有呕吐的吃不下喝不下的。
“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吧。”凝香浅笑道。
“凝香,帮我换一件常服,让人准备马车,我们从西华门走。”楚璃雪淡淡交代道。
闻言,凝香微微一愣,娘娘如今有孕在身,寒江大夫都说要好好在宫里保胎的,怎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出门呢,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完全可以差遣残月与残雪俩人去办的呀。
“娘娘,您还怀着身孕呢,就不要出门了吧。”
“我们去一趟蒋国公府,听说曦月快要生孩子了,咱们带些补品去看看她。”楚璃雪淡淡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凝香应声出去准备礼品,娘娘此行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想要探望曦月郡主吧。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询问蒋国公呢。
用过早膳之后,楚璃雪一行轻车简行朝着蒋国公府走去。因为蒋国公府早已收到了拜帖,所以一早就已经等候在大门口了。
看到楚璃雪的马车行至,小厮忙捧着马凳走上前来,楚璃雪在残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刚刚走进大门,楚璃雪就看到了门口开的十分鲜艳的山茶花,这些山茶花让楚璃雪想起了在慕容山庄看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