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被押入大牢之中,等候皇帝的判决,上官天宇派人快马加鞭送回京的不止是沈瑞擅权的事情,还有他与阮家一起侵吞国帑的事。/p
或许别的事情,皇帝还是可以容忍的,比如擅权或者在行事上偏袒亲眷,这些他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将国家的玉石矿隐瞒不报,而且还与自己的岳父家一起分割那些财产,想着九年的时间里他们都在花着他的钱,心里就不爽了。/p
若是他们早早的将这玉石矿上报,他就不会因为赈灾没有钱被百姓辱骂,更不会没有钱修建他的铜雀台,皇帝越想越窝火,想想他一个皇帝竟然如此,就恨不能杀了沈瑞。/p
可是沈瑞毕竟是老越王的亲生儿子,还是唯一的儿子,难道真的要杀了他吗?那会不会伤了老越王的心呢?/p
皇帝思索再三,还是不能有一个好的办法,随即三更半夜的派人去了宸王府,让他们将宸王与宸王妃全都请进宫中。/p
楚璃雪去了翠影城十几天,就完成了宸王交给她的任务,宸王心疼的看着楚璃雪,“这些日子让娘子受苦了,说罢,要为夫的怎么补偿你呢?”/p
“嗯……”楚璃雪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只是一直没有说到底要怎么样。/p
“怎么补偿我还没有想好,只不过,我不在家的这十几天里,听说你跟那两位白侧妃可过的很萧遥啊。”楚璃雪酸酸道。/p
“呵呵,你是在吃醋吗?”宸王好整以暇道。楚璃雪很少这样的吃醋的,有时候甚至让他错觉,自己失去了魅力了呢,不过今日看来,并不是自己没有魅力,而是楚璃雪太缺乏危机感了,虽然他与那两位白侧妃并没有什么事情,可看到楚璃雪吃醋的模样,他还是很高兴的。/p
“吃醋?还喝酱油呢,我才不吃醋呢,那两位是你的侧妃,你跟她们怎么样,我怎么管得着啊。”/p
“还说没有生气,这分明就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啊。”宸王柔声道。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几天,可是宸王就感觉许久没有见到楚璃雪一样,古人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算是切身的体会到了,他誓,以后都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再离开他这么久了,绝不!/p
白如烟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恨的牙痒痒的,本以为楚璃雪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好不容易计划了这么久,打算就在今晚将宸王拿下的,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宸王给破坏了。/p
白冰玉在她的冰月阁里正听着她的婢女向她汇报这潇湘馆的一切,她也没想到楚璃雪会这么快的回来,没有楚璃雪的日子,好歹宸王看到她还能给个笑脸,现在楚璃雪回来了,恐怕以后宸王的笑容他是再也不能单独看到了。/p
潇湘馆,宸王已经拥着楚璃雪睡下了,宸王贪婪的嗅着楚璃雪间的茉莉香,这样的感觉真好。/p
倏然,听到了流月在门口轻声换道:“王爷,王爷。”/p
宸王陡然睁开眼睛,看了看谁在怀里的楚璃雪,看她没有被打扰,这才轻轻地抽回了手臂,又将被子给楚璃雪掖好,上前轻轻将门打开。/p
流月看着宸王一脸的不悦,就像是一个黑煞神一样的看着自己,不禁缩了缩脖子,继续道:“王爷,宫里传话了,皇上急召王爷王妃进宫有要事商议。”/p
闻言,宸王没好气道:“三更半夜的,他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啊,公公,烦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本王与王妃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早朝再说吧。”/p
传旨太监看着宸王满脸的不悦,也不敢说什么,对方是手握兵权的王爷,他只是一个太监而已,不要拿他的脑袋开玩笑啊,宸王不去宫里,皇上不能把宸王怎么样,可是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呀。/p
“王爷,既然皇上这么急着传我们入宫,那就随公公进宫吧,免得耽误了正事。”楚璃雪的声音轻轻地从门边传了出来。/p
宸王见楚璃雪也醒了,若是再找借口推脱,那也有点太不合适了,旋即道:“请公公稍等,本王与王妃更衣。”/p
流月见宸王已经进了房间,也赶忙去准备马车,虽然已经是夏末,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宸王换好了长袍,凝香贴心的为楚璃雪准备了一件银白底色翠纹的披风。/p
“凝香,今晚不用守夜了,你回房去休息吧。”语毕,楚璃雪便与宸王挽着手,一起迈步出了潇湘馆。/p
来到宫中,皇帝正坐在朝晖殿里单手扶着额头呆,最近这些日子,他真是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或许,他真是不适合做皇帝,看着案几上的一堆奏章,他就头疼。/p
沈瑞的事情百官们纷纷上奏,有的说要杀了沈瑞以儆效尤,有的说看在老越王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总而言之,不是杀,就是放,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说服朝臣,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理由。/p
而且还有老越王的王位,越王是跟着先帝打下江山的人,王爵世袭罔替,就算是家族有人犯下大罪,只要不是谋逆,均可饶其不死,此言绝不更改,而且这是先皇对越王的承诺,如今沈瑞做的事情,就是杀他十次都不够的,到底要怎么处理才是最合适的,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唯有让宸王与宸王妃出出主意了,就算是馊主意,将来也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也是宸王他们。/p
不得不说,皇帝的想法是十分自私的,这样自私又无才无德的皇帝,皇位自然是不能够坐的安稳的,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