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
……
忽然波动，一股不安的，躁动的。绝望的情绪在远处一闪而过，而后出现的是天际远处的一点光华。赵楠从哪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自言自语道：“也对。明明是自己的力量，明明是自己最强大的力量。为什么就不能够使用？”
吁了口气，赵楠再一次关注夜游行者与伊莉雅方面的战斗……自然是一边倒的局面。面对着被封印了无数年，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夜游行者，就算高明阳等人能够进行战魂进化，也没能够起到多大的效果。
赵楠忽然挥起手臂来，似乎是准备下达什么指令般。但此时他的目光忽然之间漂移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朝着那尚未关闭的缺口看了过去——依然。还有着夜游行者从那缺口之中冒出。
事实上，正式因为这种源源不断，才会让双方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但如今从缺口之中涌出的夜游行者，已经变得十分的少量。
皱了下眉头，赵楠再一次扫过出现的所有夜游行者，感觉有些不妥……感觉欠缺了一些什么。
欠缺了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
欠缺了可以统御这些夜游行者的家伙——就如同人类之中会出现领袖，万兽之中必然诞生兽王一样。无论什么种群，都将会出现一个领导者。
这里头没有可以统领这些夜游行者的家伙……索托罗斯或许可以，但它需要时间。而这些夜游行者存在的时间，却是更长——它们。拥有属于自己的王。
而这个王，至今还没有出现过。
灵孽有王，夜游行者自然也有王。而王……
“你是谁？”
正当赵楠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骤然出现的声音来自……身后。
它正在翘首而待，它正在上下打量，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混乱的气息。而它，更加拥有夜游行者们所普遍欠缺的东西……它拥有智慧。
外形是人。但和现在的索托罗斯一样，身后也长有了尾巴……却是两条，与此同时还有着恶魔一样的，但已经腐朽的巨大双翼。
“你是谁？”它再一次问道，看着赵楠。淡然地问道：“我从你的身上嗅到了一种十分讨厌的味道，和原典一样。让我讨厌的味道。但你不是原典。”
虽然也不清楚这个它的底细到底是什么，但无疑也是从那缺口之中被释放出来的家伙。赵楠此时微微一笑道：“事实上。我确实不可能是原典的……但如果我是它的话，大概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吧。”
“你在这里做什么？”
“找人。”
“谁？”
“应该……是你。”赵楠伸手一指，指着对方。而目光，也跟随着自己的手指，落在了它的身体之上。
这副光赤的身体之上，拥有者巨大的，繁杂的，黑色的刺青……有着与古天源留下的遗言之中一样的灵纹。
它开始诧异地看着赵楠，但是情绪的波动并不强烈。或许仅仅只是感觉到了一丝的好奇，“有什么事情？”
赵楠自己也是费解地费解道：“事实上，仅仅只是想要找出你来。但寻找到了之后到底需要做些什么，到底还有什么，我并不知道。”
“所以呢？”
“我打算观察。”
“观察我吗？”
“是的，观察你。”
它忽然笑了一笑，“虽然你不可能是原典。但是你果然和原典一样，让我十分地讨厌……这种口吻。”
赵楠摇摇头，十分强调地道：“但我始终不是原典，你再讨厌我也无补于事。“
它忽然眉挑，背后腐朽之翼微微抖动，“我刚醒过，饿了。”
从视线之中消失，从视线之中出现。
就是那么轻易地，瞬间地，毫无察觉地完成了双方距离之间的拉近。挥动的手掌忽然之间变成了凶兽利爪般，自上而下地划下。
赵楠的身体，瞬间被撕裂成为了好几片……但它显然没有任何的高兴。因为它明白，撕裂不过仅仅只是空气，撕裂的仅仅只是对方残留在自己意识之中的印象。
他还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手臂挥动距离之外的地方。
“下去，做你能够做到的事情，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价值，让古天源为你了，特意地耗尽自己所有的生命。”
那淡然的声音飘来。
它听见了，想要嘲笑。这种命令式的口吻……然而让它惊讶的是，身体却在此时发生了跌堕，直接地朝着大地之上……被压了下去。
无法反抗！！
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一般！
它的瞳孔与此时瞬间扩大到了极限，脸上出现了很简单的……不能相信的表情。
轰隆——！！
把大地砸出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把大地撼动了一番。这样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多方的关注。
夜游行者们因为这种动静而迷惘了瞬间……但是动静的出现并不比眼前这些新鲜的血肉新鲜的心脏来到更具有吸引了。它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对于伊莉雅一行人来说，这样的动静，在这种危险的，情况未明的情况之下，就未免有些让人担忧起来——到底又出现了怎么样的变故？
索托罗斯，落入了这个大坑之中。
……
当它站起身来的时候，到时没有感觉多少的痛楚。这样的冲击自然无法奈何……关键是在于那种无法反抗的过程。
它的目光开始闪烁着，不知道正在想